殷晴云赶紧拉住那双手,从水里拉出了骆青染。
【资料图】
“你没回去吗?”
“雨太大了,回不去。骆馆长,你的面具上,好像有奇怪的东西。”
骆青染摘下面具,青铜面具上附着一根黑色藤蔓,根须如虫,微微蠕动。她小心翼翼地摘下藤蔓,收了起来。
这是怎样的一张脸?肤若初雪,眉若远山,樱唇欲动,眼波将流,她要多搜索一些词汇,来描述她看到的这张脸。但最重要的是,她看上去和殷晴云一样年轻。
平的爷爷是冬青馆的馆主,骆青染也是冬青馆的馆主,冬青馆是二人一起建立的,子璨说,二人是神仙眷侣,那两人的年龄应该相差不大,至少不会相差这么大。
所以,当骆青染再次戴上面具,殷晴云还在呆呆的望着她,望着面具下的那张脸。
“我们先回圆楼吧。”骆青染粗哑的声音传来。
殷晴云回过神来,跟着骆青染上了马,飞向圆楼。
平在乱石中找到了子璨,所幸只是受了点皮肉伤,并无大碍,子美和平帮着包扎伤口。他的身旁,躺着一把巨剑,剑露寒光,正义凛然,只是没了剑鞘。
所有活下来的人,现在都在圆楼。
玄和玥姑娘等人,忙着治疗伤者,姚师带人把亡者聚在一起,若翾有俗,人死之后,要被投入霍海之中,以灵魂祭祀海神,以身体喂养海兽。
“我在云车上观察了很久,若翾已经停下来了,也许海底也有高山什么的,若翾正好卡在上面。”
“谢子惠王子。”冷卧在咏的怀里,一脸疲惫。
“岛主,白雀,祝余,流脂和珠塘全毁了,还有大半的人没有找到,受伤的人也占了大半。”姚师坐在地上,从周垒手里接过一杯水,一口倒进嘴里。
“能去救人的,都去救人。”冷说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“岛主,我会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炎王,我们有一批云车正在制造当中,可以运一些物资过来,如果你们想离开这个地方,父王宅心仁厚,沛丰地大物博,定能寻一地方,令诸位满意,如此,可彻底根除岛沉的隐患。”
众人一片沉默。
“我知道故土难舍,可这座岛终会沉下去的。”子璨大声道。
“离岛者不得善终。”姚师摇着头。
“可是有人离开过,不也活的好好的吗?”子美反驳道。
“遥的父亲柳听说身中剧毒,又被石头砸死,遥老弟被恶魔附体,半人半鬼,这就是不得善终。”
“可这二人都活了很久,你们是要现在死,还是要多活一些时日。”子璨急道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愿意和我一起去沛丰的,举手。”子璨举着手道。
环视了一圈又一圈,无人举手。
子璨最终看向平,眼神恳切,“平,你来吗?”
平摇了摇头。
子璨无奈地放下了手。
“子惠王子,”咏轻轻地为怀中的冷抚气,“我们若翾之人,生在此,死在此,哪儿也不去。”
“既然哪儿也不去,只剩下一条路了。”粗哑的声音传来。
众人顺着声音,看到了骆青染和殷晴云。
“骆馆长,”在咏的帮助下,冷坐起了上半身,“你说的没错,若翾不会沉的。”
“你们有看到紫色的光吗?”骆青染问道,“海岛快沉的时候,突然有一圈紫色的光,从岛中升起,升到空中,又沉到了海底。”
“我和兄长也看到了,”子美兴奋道,“是那束紫色的光保护了若翾。”
“我知道紫色的光圈,我抱着圆楼的柱子,看到地上冒起紫色的光。”小童指着圆楼前的被染红的土,“紫色的光,是从这里发出的,是我们整个海岛上所有人的血唤醒了海神,是海神救了我们。”
小童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可,众人双手合十,虔诚地向海神表达感激和敬仰。
“若翾只是暂时安全,要想在飞到天上去之前,不沉入海底,若翾还需自救。”骆青染在地上画了一个葫芦,中间的位置画了七个小点,排成一列,一线穿之,一头锁于沛丰,一头锁于雪域。
咏面露喜色,“我也曾有这样的想法,如此,我们七岛将不再受漂流之苦。”
“可霍海不能浮物。”冷摇头道。
“你们可知霍海为何不能浮物?”骆青染问道。
众人默然,他们有许多猜测,但无一肯定。
“霍海海面下生长着一种生物,名红蛇,数量庞大,可以说是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霍海,透明,木漆能使其显形,喜吸附漂浮物,但不吸附活物,白雀外围的土,还有英榆两山的土,都被红蛇拖到海里,垒成了山。”
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?”咏问道。
“遥在岛上这一年,研究过红蛇,他把这些情况记录在了青遥录中。”
“但是这个,”咏指着连接七岛的线,“要怎样才不会被红蛇拖进海里。”
“这是水生藤,”骆青染的手心,有一根藤蔓,微微蠕动,如虫子一样,“坚韧如铁,人牛可行,最重要的是,它是活的。”
“红蛇不吸附活物,如此,以七岛为桥墩,以水生藤为桥链,一座岛桥便在海上诞生了。”咏激动道。
“要把七岛固定,需要向海中移多少土,要把七岛连接,又需要多少水生藤,这项工程,比修建四条地道要难上百倍千倍。”冷愁眉紧皱。
“冷岛主无须担心,沛丰定全力支持,集千万人之力,此事不难。”子惠的语气自信而坚定。
“馆长的想法甚好,但有一难事,雪域那边……”周垒欲言又止。
“毕竟是七岛性命,我相信堡主不会见死不救的,我和周垒叔叔回雪域,不管用什么方法,一定会让堡主同意的。”殷晴云热血上涌,雪域对霍海向来厌恶,她知此事难如登天,可她却相信,只要多想想办法,就一定会有办法。
“骆馆长,云姑娘,周兄弟,子惠王子,子璨王子,子美王女,”冷环顾每个人后,猛吐一口鲜血,浑身颤栗不止。
咏紧紧抱着冷,大喊着玄快来。
还没等玄药师跑过来,冷已经闭上了眼,一动不动了。
“岛主五脏六腑早已受损,是一口气强撑到了现在,”玄跪在地上,低声道,“岛主走了。”
咏的嘴角流出鲜血,一滴一滴落在冷的脸上。
“咏儿,你怎么,”玄药师惊慌失措,赶紧为咏检查,“你哪里受伤了。”
“玄,对不起,若翾交给你和姚师了,不要让他沉下去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傻话,”玄药师声音颤抖,“你到底怎么了!”
“我和夫君性命相连,同生共死,”咏血流不止,脸色平静,“夫君,我随你去。”
抚摸着冷脸庞的那只手垂了下去,玄药师颤抖着伸手去触摸咏的鼻息,过了一会儿才收回了手。
那场灾难,若翾失去了绝大部分土地和一半人口。一年多的时间,岛民在悲伤中振作起来,将两座剩下的山推到海里,为海岛加固。又将水生藤种在岛的底部,将海岛网住,再与其他六岛相连,最后与沛丰和雪域相连。终于他们把悬在头顶,不知何时会落下来的剑取了下来。他们又把最后一点土铺满了整个海岛,种上了能够养活他们的植物。四条地道还保持着最初的样子,稳固而坚韧,虽失去作用,但成为一场灭顶之灾的纪念。原来藏在深谷中的圆楼,现在成了若翾上最高的地方,站在龙头上,能看到水桥另一头的扶竹岛和另一头的迷榖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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